磅礡水墨畫,訴說中橫與開路英雄的故事:台灣人文繪本《紋山》 - 人雕刻了山;山雕刻了人

蘇珊媽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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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很喜歡李如青老師的繪本,在他筆下,有氣勢恢宏的畫作、更有對台灣這塊土地的關心及熱愛,有骨有肉,每本都非常值得一看!這本《紋山》繪本更是李如青老師移居花蓮5年,專訪榮民回憶開拓史,所呈現出的中橫與其開路先鋒的血淚故事,看了讓人感動、反省,並深思這塊土地的未來。書中氣勢磅礡的畫作,甚至曾以畫展形式展出過,是值得收藏的繪本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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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紋山》| 內容簡介



《紋山》在講一位軍中綽號「棒槌」的老爺爺,每年都會回花蓮太魯閣祭拜弟兄,他的手上有一道長長的疤,對著孫子講起自己與這座土地的故事。

棒槌爺爺是跟著軍隊從家鄉大陸來到台灣的,來台後,跟著軍隊一起參與了建造中部橫貫公路的工作,那裡的地形很多險峻的斷崖峭壁,原本是當地原住民的獵徑,當時有位帶路的原住民嚮導,叫做「庫瑪」。
由於中橫公路需貫穿中央山脈,這段路的地形多樣化,地質較脆弱,不便使用大型機具,因此大多以人力一鍬一鏟、一斧一鑿而成;運送物品也只能用臨時搭建的吊橋、流籠等,很容易有人受傷。原住民嚮導「庫瑪」總是第一個去救人,不僅救人,他也愛護山林裡的動物,細心拯救樹上鳥巢的蛋,溪水暴漲時,救出被困住的小熊,因為他把山林裡的動物都當做自己的家人。
當路開到九曲洞和燕子口這段時,因為全是斷崖峭壁,工程隊用了最快、最危險的方式 - 炸山,一群人垂吊在峭壁上,對著峭壁敲打出小洞,再把炸藥放進洞裡。
炸藥爆破那瞬間,看繪本畫面就能想像當時的驚天動地,岩壁也因此被炸出了一條腰線,真真正正是人在山側雕刻了一條線。

庫瑪也流著淚說用這樣的方式開路,山將不再神聖,山林動物也因此消失,這條路成為了這座山的刻痕,後來庫瑪和族人也離開工程隊了。
直到有次遇到颱風,棒槌爺爺冒著狂風暴雨想把立霧溪上鐵橋的鐵架固定住,卻被斷裂的鐵架在手臂上劃出傷口,差點被暴漲溪水沖走時,庫瑪出現救了他,鐵條也在庫瑪手上劃出一條血痕,繪本插圖中,兩人交握的手,被一條既深且長的血痕連接著,讓人產生了各種不同情緒,有兄弟情誼、有原住民庫瑪愛這土地上所有生靈的心、有人類對山林雕刻了一條腰線,這片山林也回報人類一條血痕的想法。

可惜,最後庫瑪因腳下鐵架鬆脫,而被溪水沖走,再也回不來了。

中橫通車那天,鞭炮聲不絕於耳,卻讓棒槌爺爺回想起炸山那天,以及他的兄弟朋友。






《紋山》| 心得



看完這本繪本,也想起今年 403 大地震,被震得柔腸寸斷的花蓮。中橫公路有許多複雜的歷史因素,它沿路的風景絕美,險峻地形堪稱奇景;但脆弱地質,讓它修了又斷、斷了又修,即便當年開鑿時,明面上也犧牲了兩百多人,列名於太魯閣內的長春祠,大多是榮民,實際上沒被列名的不知道還有多少。   

脆弱地質讓大型機具不能進駐,因此人手一鍬一鏟建造,被稱為「手工」公路的中橫,當時由蔣經國先生所說的三個開發目的:1、為適應國防需要,打通中央山脈,建設一條橫貫台灣東西兩部之便捷交通線。2、配合國家經濟建設,便利山區資源開發。3、安置退除役官兵就業。

中橫的開發人力,絕大多數就是由大陸來台的軍人們,也就是現在台灣的榮民,在這條路上有非常多的血淚,由李如青老師在《紋山》這本繪本中呈現了。

從繪本圖文中也讓人反思,當年因國防、經濟、安置就業目的而打造的中橫,現在是否需要繼續不斷花鉅資修復?我在讀完繪本後,也查了一些相關資料,但定然並非全貌,我自己是走天然派,若沒有必要性,脆弱地質就是山林想要在那裡自成一格,人類不一定要為了欣賞美景而打擾它;但不同立場也會有不同看法,所以中橫的修築一直是個被人討論的議題。

回到本書,聽說李如青老師是用皴皺的水墨技巧呈現中橫山巖磅礡的氣勢,繪畫手法我不懂,但我人眼看到的繪本圖畫,真的很有臨場及震撼感,加上本書是老師花好幾年時間,訪問很多榮民,所寫下的圖文記錄,深刻的傳達出榮民爺爺們對台灣的貢獻,及他們擺上的血淚。雖然深刻,但因是基層榮民,很少被大幅強調,由李如青老師幫台灣人及孩子們補上了這段記錄。




《紋山》| 書籍資訊



出版社:小天下  
作者:李如青, 嚴淑女
繪者:李如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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